這使我們得以證實夢中每一事物,並非都是源於夢思,有時其內容能由一種和清醒腦袋不相上下的精神功能所製造出來。不過問題是,這種情況是例外,抑或除了審查以外,此種精神活動亦恆常佔據夢的內容一部分呢?
我們毫不猶豫地認為後者正確,雖然知道審查機構只是刪除以及限制夢內容,不過它也能夠增加或插入一些情節。這些插入的情節是很容易被辨認出來的。通常夢者述及此點時免不了會猶豫,同時前面冠以「就像」;它們本身並不太令人注目,不過卻是用來連線夢內容的兩部分,或者將夢的兩部分連線起來。和真正源於夢思的材料比較後知道它是較不容易留存在腦海;如果我們把夢給忘了的話,這部分的記憶是最先失去的。我懷疑那些常聽到的怨語:「我有好多夢,不過卻忘了大部分,只記得一些瑣碎」(請看本章第一節凝縮作用),就是因為此種急速忘卻的思潮引起的,在完全的分析過程中有時我們發現,它和夢思的材料毫無關聯。不過在仔細地研究後,我發現這並非常見;插入的部分通常能溯源到夢裡,不過卻無法以本身的力量或先決的方法來呈現於夢中,似乎只有在很特殊的情況下,這種精神活動才會創造新的事物,大部分的情況,它卻是利用夢思中的材料。
這個夢運作的因素的特徵乃是其目的,這也是洩露其身份的部分〔139〕。這功能和詩人惡意形容哲學家的字眼一樣:「它以碎布縫補著夢架構的間隙。」〔140〕由於它的努力使夢失去了荒謬與不連貫的表徵,並且接合於理智的經驗。但是它也不常是成功的。
表面看來,夢常常是合乎邏輯與合理的;由一個可能的情況開始,然後經由一連串的發展而得到一個近理的結論(雖然並不太常見)。這一類的夢必定受過此種精神功能(和清醒時的腦袋沒有兩樣)大量的修正;它們看來似乎是有意義的,不過卻和真正的意思大大不同。如果將它們一一加以分析我們不難發現再度校正非常自由地玩弄著夢材料,並且把它們之間的關係減到最少。這些夢可以說還未呈現到清醒的腦袋以前就已經被解析一遍了〔141〕。在別的夢例中,此種具有偏向的校正只能說是部分的成功而已。夢的一部分似乎是很合理,不過接著又變為模糊,無意義;也許接下來又再變為合理了。還有一些夢例,校正可說完全失敗了,因為那些夢只是一堆無意義的碎片組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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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審查制度到底是攪什麼的?為何它對這狠毒的自私不予以強烈地對抗呢?為何它不把連結在這思想串列的滿足改變為極度的不愉快呢?我想答案是這樣的,和此人相連的別種無法反對的思想串列同時得到滿足,並且其感情恰好遮蓋了由這受抑制的童年妄想所帶來的感情。在揭幕典禮的時候,我思想的另一層次是這樣的 我失去多少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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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夢一樣,它們都是願望達成 和夢一樣,它們大都是根源於幼童時經驗到的印像 和夢一樣,它們因為審查制度的鬆弛而得到某種程度的好處,如果仔細觀察其結構的話,我們不難發現 願望的目的 正把各種建架的材料重新組合以形成新的整體。它們和幼童時期記憶的關係,就像是羅馬宮廷和古代廢墟的關係一樣 其階級和柱子供給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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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們暫時回到這個觀點上 即夢的運作喜歡利用夢思中現成的幻想而非利用夢思來另外製造一個 那麼我們就能解決和夢有關的一個最有趣的謎。我曾經提到過,毛利在長夢之後醒來,發現自己的後頸被小塊木板敲擊著 而夢中他卻夢見法國大革命,自己被斷頭臺上的刀片切斷腦袋,既然此夢仍是連貫的,而且據他的解釋,乃是為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