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的解析》第四部分《夢的解析》線上閱讀 6

2021-03-31 09:24:46 字數 2159 閱讀 1524

由這個「伊瑪打針」的故事多少已使我們看出夢的形成過程中凝縮作用所扮演的角色。我們發現「凝縮作用」的特點即在夢內容中找出那些一再復現的原素,而構成新的聯合(集錦人物,混合影像)以及產生一些共同代號。至於凝縮作用的目的以及所採用的方法,需待我們討論到夢形成的所有心理過程以後再作更深入的研究。目前且讓我們先就所得的結果作一整理,我們所找出來的事實是這樣的:由「夢思」與值得注意的「夢內容」之間的聯絡正好由「夢凝縮」補綴。

夢中的「凝縮作用」一旦以「字」或「意義」表達的,更容易為吾人所瞭解。一般而言,夢中所出現的「字」往往被視為「某種東西」,而與東西所附帶的意念一般、也需經過同樣的結合變化,因此這種夢就產生了各種各類滑稽怪誕的新字。

1、一位同事寄來一份他寫的論文,其內容就我看來似乎對最近生理學的發現有些過高估計,並且也對他自己運用了不少言過其實的話。於是當天晚上,我夢見了一句很明顯地針對這篇論文所發的批評:「這的確是一種norekdal型的」,這個新字的形成乍看的確令我摸不著頭腦,這字無疑地是一些最高層的形容詞colossal(巨大的)pyramidal(頂尖的)之類的諧謔模仿,但我卻無法找出字源到底來自何處。最後,我才發現這怪字可以分成兩個字Nora與Ekdal,而這分別來自易卜生的兩部名劇,不久前我曾讀過報上一篇有關易卜生的評論,而這篇論文的作者的最近一篇作品,正是我夢中所批評的物件。

2、我有一位女病人夢見一個男人,長著漂亮的鬍子以及一種奇異的閃爍眼神,手指著掛在樹上的一塊指示板,上面寫著:「uclamparia—wet」〔6〕。

分析:那男人長相頗具威嚴,其閃爍之眼神馬上令她想起羅馬近郊之聖保羅教堂裡,她所看到的鑲嵌細工製成的教皇繪像。早年的教皇中有一位具有金黃色的眼睛(其實這是一種視覺的幻象,但卻常常引起導遊者的注意)。更深一層的聯想顯示出這人的整個長相確實與她的牧師相似,而那漂亮鬍子的造型使她聯想到她的醫生(我弗洛伊德本人),而那人的身材卻與她父親相彷彿。這些人對她而言,均有一種共同關係——他們均引導指示她生命之道。再進一步地探詢,金黃色的眼睛——金子——錢——所受精神分析治療花費她不少金錢,而使她非常痛心。金子,更使她聯想到酒精中毒的「金治療法」——D先生,要是他不患上酒精中毒,她就會嫁給他——她並不反對別人偶爾喝點酒;她本身有時就喝點啤酒或普通的酒。這又再度使她回想到聖保羅教堂及其周遭環境。她想起當時她曾在這附近的一所叫TreFontane(三泉)的寺廟裡飲了一種Troppist(天主教之一支)僧徒由「尤加利樹」所製成的酒。接著她告訴我,這些僧侶如何在這沼澤地帶種植尤加利樹,而把整片沼澤荒地化為良田美畝,因此ub clamparia這個字可以看出是由eucalyptus(尤加利樹)與malaria(瘧疾)兩字所合成,至於wet(潮溼)這個字則由該地區以前為沼澤地區所引起的聯想。還有,wet(潮溼)有時也暗示著反面的dry(乾燥)。而巧的是,那位要是不沉迷於酒杯中,便可與她成婚的男人名字便叫Dry。這怪名字Dry是來自德文字源(德文drei意為「三」),因此,這又影射到「三泉」寺廟。在談及Dry先生的酒癖時,她曾用瞭如下的誇張說法:「他可以喝掉整座泉水。」而Dry先生自己也曾自我解嘲地說:「由於我永遠『乾涸』(dry,意指其名字而言),所以我必須經常喝酒。」而eucalyptus(尤加利樹)也意指著她的心理症,這毛病最初曾被誤診為Malaria(瘧疾),由於她的焦慮性心理症發作時,總會發冷發熱以致在義大利時曾被人以為是瘧疾。而她本身也深信由那些僧侶手中買到的尤加利樹汁的確多少治好了她這毛病。

因此,「uclamparia—wet」這凝縮的產物正是夢者的心理症與其夢的交會點。

3、這是一個我自己的較冗長混亂的夢,主要情節在於航海旅程中,我突然想起下一站為Hearsing港,而再一站為Fliess。後者正好是我一位住在B市的朋友的名字,而B市是我經常往訪的城市。而Hearsing這個字則是採用了一般維也納近郊的地名所慣有的ing字尾,如Hietzing,Liesing,Moedling(古代米底亞字,meaedeliciae,意即「我的快樂」,而德文「快樂」就正是我的名字Freude這個字)。然後再拼湊上另一個英文字Hearsay,意即誹謗、謠言,而藉此與另一白天所發生的無關緊要的印象發生關聯——一首在Fliegende BlaEtter的刊物上諷刺中傷侏儒SagterHatergesagt(Saidhe Hashesaid)的詩。還有,由Fliess與ing字尾湊成的字Vlissingen確實有這地名,這正是我哥哥由英國來訪問我們時所經過的港口。而Vlissingen在英文稱之Flushing,意即Blushing(臉紅),而使我想起一些罹患Erythrophobia(懼紅症)的病人,這種病例我曾處理過幾個,還有,最近貝特洛所出版的有關這方面的心理症的敘述,頗引起我的憤慨〔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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